16、冲突
市立医院住院部二楼。
那新建的病理检验中心正位于此，不过，它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
医院已经在里面布置了一张病床。
作为陪护家属，秦东全副武装地待在一旁，协助医生工作。
而病毒专家正带着女助手做着准备。
那位专家是首都病毒研究所黄教授。
他在病毒检测技术、综合防控研究等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他来江城是参加一个学术论坛。
医院邀请黄教授过来指导工作，出于搭建检验中心相关体系的目的。
黄教授决定来市立医院一趟，不仅仅是因为医院对他做出了承诺。
还有叶成开的身份地位有一定作用。
另外，他还保留着学者态度，他看过报告对病毒产生兴趣，想要进行研究。
只不过，黄教授一看检验中心的布置，眉头还是皱了一下。
但他没有多余表示，他也经常给别人走后门。
只是那位女助手却看不惯这些特权，对这些潜规则十分愤慨。
她似乎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不过，她不敢对叶成开造次。
可对秦东没有顾忌，她毫无客气地说：“他是谁啊？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
她语气中流露的厌恶让人很不舒服。
秦东没有和她一般见识。
旁边那位医生赶忙解释：“他是病人家属，有些情况还需要……”
医生的解释被她粗暴打断：“什么情况，哪有什么情况需要他。”
她又对秦东说道：“你现在出去，别影响我们。”
她完全是一种命令的口吻，根本不把秦东放在眼里。
以前那些吃瓜路人说了难听的话，秦东都没有过去计较。
他本来就不是小心眼的人，对别人的看法也无所谓，往往会一笑而过。
但要是惹毛秦东，那后果又不太一样。
女助手的态度引起了秦东的反感。
他原先正打算出去，可现在他还就待在那里不想走了。
“你是聋子吗？听不见我说话，让你出去啊！”
秦东装作后知后觉的样子，用手指着自己，配合肢体动作去询问她。
女助手这会也心下纳闷：“难道他真是聋子！”
随后她学着秦东使出一些肢体动作：“你滴……出去，出去……”
叶成开第一次看见秦东浑不吝的一面。
他感觉非常新鲜，饶有兴趣地注视秦东的表演，没有出声阻止。
况且，叶成开认为女助手的态度不当，不想开口。
旁边那位医生知道秦东不是聋子，但他对女助手的反应无感，乐见其成。
秦东拼命的摇头，指指叶成开，又指指自己。
女助手重复着自己的动作，但跟秦东的沟通不畅：“难不成还是傻子？”
可她的倔脾气一上来，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
黄教授适时开口：“好了，李怡，别管他，你先采集几份血样。”
黄教授先前任由李怡那样，让她闹一闹，好表明自己不满的态度。
秦东当然发现黄教授的心思，联系听闻的情况，感觉他并不是纯粹的学者。
秦东已经对此次治疗不抱希望。
而黄教授出面制止，李怡终于不再和秦东僵持下去。
可能受到刚才事情影响，李怡心绪不平，随后操作出了点问题。
她收拾器械的时候，秦东嘲讽道：“技术不行啊，多练练吧。”
李怡条件反射地反驳：“你知道什么，你是什么……”
而后想起秦东前面的表现，她满脸通红：“你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
李怡的脸色有尴尬的意思，还有恼羞成怒的意思。
秦东装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更是让她抓狂。
可秦东还不满足她的反应，自言自语道：“呵，好多蠢女人总是自以为是。”
只是附近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这下子算是把李怡点着了：“说谁蠢呢？你要是不道歉，老娘跟你没完。”
“我说什么了，我说你了吗？”秦东那无辜的神情非常欠扁。
如果不是前面被秦东摆了一道，李怡不会有那么大的火气。
她现在一想起前面自己就和弱智一般，她压不下那说来就来的怒意。
不过，李怡貌似忘记了事情起因，认为都是别人的错。
看到助手遭受委屈，黄教授打抱不平：“这位先生！
“如果我学生有冒犯之处，我代她向你道歉，还请你谅解。
“毕竟她是一位女孩子，希望你多多包涵。
“可你处处和女孩子针锋相对，那不是一个绅士的担当。
“而且，你还戏耍她，你所作所为确实过分，还请你道歉。”
秦东算是领教了轻描淡写的无耻：“请你不要偷换事情本质。
“现在不是男女问题，而是谁有错在先，谁被迫反击。”
黄教授问：“哦？你说说谁有错在先？”
秦东说道：“还要我说？你不一直都在？”
黄教授冷声道：“她让你出去，难道有错？你为什么还要戏耍她？”
其实，虽然秦东对治疗不抱希望，但他还是期待对方全力以赴。
所以秦东想要刺激一下他们。
可黄教授亲自下场和他撕掰，还是让他大失所望。
“呵呵！”秦东冷笑道，“她那种态度还没错？！你们有分辨是非能力吗？
“我看这次治疗不行，那样的人如何搞好科学。”
黄教授很反感别人怀疑他的技术水平。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搞不好科学，你又算哪根葱？”
秦东适时将他一军：“你如果搞好这次治疗，你想要什么样的道歉都行。
“可你要是不行，我这根葱还就是不服。”
黄教授没有再去言语，看样子，他接下了另类的赌局。
李怡气鼓鼓地站在一旁，她看到秦东那样对待老师，眼神都恨不得将他杀死。
秦东这回倒是存着戏弄李怡的心思。
“看什么看，抽个血还没我抽得好，还不干活。”
也不知道李怡搭错了哪根神经，她居然下意识地问道：“你也是医生？”
“对，江城大学畜牧兽医专业毕业，经常给畜生抽血。”
李怡再一次被气得咬牙切齿。
她现在不敢再去招惹秦东，她心想就让那个混蛋再嘚瑟一会。
“姑奶奶治好那人，我就让混蛋给我跪舔道歉。”
她脑海幻想出那一幅画面，总算舒坦一点，接着投入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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