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招聘会
会展中心只开放了一座场馆，所有招聘单位都聚集在那里。
场馆中央的展台是国内知名企业。
秦东公司的展台虽不在角落，但那地理位置确实不太理想。
招聘会一开场，大部分求职者都冲着大企业而去。
秦东那边，只有两三只“小猫”出没。
看见他们那展台的样子，更没有求职者有投简历的打算。
一时之间，无人问津。
秦东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李怡，却遭受对方一记凶狠的白眼：“看什么看！
“公司执照没下来，这地方都是我努力争取的成果，你还别不满意。”
“满意，哪能不满意。”秦东收起疑惑，正襟危坐。
“那还差不多。”李怡变了一样颜色。
她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仿佛智珠在握：“稍安勿躁，姐姐我有把握。”
只是她还没装两分钟，一位小鲜肉的出现，立即让她绷不下去了。
撕掉那高高在上的伪装。
李怡笑容可掬地问道：“请问你要应聘什么职位？我们公司有很多岗位。”
“我要……”小鲜肉一转头，看见那双凑过来的色眼，后退了好几步。
接着，他拼命地摇头：“我不要应聘。”
撂下一句，转身就跑。
那笑容僵硬在李怡脸上，随后，她只能假装着捋捋头发，掩饰尴尬。
秦东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害怕自己笑出声。
宋明虽然没有秦东那样夸张，但他也是咬住嘴唇不敢开口。
生怕自己憋不住。
李怡赌气道：“要笑就笑，那样子，你们不难受，我还难受！”
停顿了好几秒，秦东和宋明对望一眼，接着，爆出开怀大笑。
邢一斌正在检查展台，离得比较远，搞不懂他们为啥发笑。
李怡先是杏目圆瞪。
随后，跟着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秦东，你行你来，我看你招到什么人，还笑话我。”
“那您看好了！”
随着时间推移，求职者慢慢地四散开去，向周围分流。
他们当然懂得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
求职者开始徘徊在各个小公司的展台，寻找更好的机会。
秦东他们展台也迎来了好几拨求职者。
只是大家看见展台的样子，往往都会望而却步，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投简历。
李怡用眼神示意秦东，要他主动出击。
公司混到需要自己拉人的地步，让秦东心里很别扭。
而这劳什子俯视图也没用处，求职者根本不吃这一套。
李怡的宣传效果不好。
不过，一想想她搞来了招聘会门票，结果算得上差强人意吧。
秦东思绪乱飞了一会。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见一位衣着朴素的女孩，望了展台好几眼。
眼见对方要走，秦东连忙出声把她叫住。
“诶，这位同学，我看出来了，你要求职。”
李怡不忍直视，居然问出如此白痴问题，她算是服了，对他相当无语。
可女孩却很单纯：“是的，我要求职。”
秦东说道：“那你把简历给我，我看看有什么职位适合你。”
女孩单纯但她不傻，她从未听说过用人单位会这样招人，顿时迟疑起来。
秦东一看女孩的表现，有戏。
他装得很真诚：“长得漂亮是一种优势，对稀缺资源，我们公司会主动出击。”
女孩很少被人当众夸奖，脸蛋一下子泛起了红云，相当羞涩。
但不得不说，那话的效果很好，她对秦东生出好感。
同时，还消除女孩心中疑惑，她以为秦东公司真有这样的文化。
“你们是什么公司，怎么没有相关资料？”
秦东拍着胸口保证：“你不用担心公司资质，否则，我们进不了招聘会。”
女孩仔细想一想，觉得秦东说得不错，就将简历递给他。
“杜山红，江城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
杜山红老家在贫困山区，她是那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
她学习比较刻苦，连年获得学校的奖学金。
杜山红并没有只专注学习，同时，她还担任班级和学生会相关职务。
总体来说，她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应届毕业生。
秦东说：“杜山红，我看了一遍简历，比较满意，比很多人都优秀。
“我们公司愿意聘请你，只是你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工资不会太高。”
李怡再一次对他无语，哪有直接说工资不高，秦东真会自曝其短。
杜山红对工资不高倒没有多大反应。
她只是觉得不太真实，哪有这样简单的面试。
稍微上一些档次的公司甚至还有二面、三面等。
杜山红心里有点打鼓：“我想问下我是什么岗位，贵公司是干什么的？”
秦东说：“我们是一家新成立的医药公司，公司注册资金一个亿。
“经营涉及中药材的研制和生产。
“我们刚刚以三千万的价格拿下南口工业区的一号厂区，即将投产。
“我们掌握几十种中药配方，出自历史悠久的中医世家。
“被市里定为重点扶植企业……”
虚虚实实，秦东吹起牛皮都不打草稿，反正，不用上税。
“杜山红，鉴于你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我们将聘请你为总裁秘书。”
杜山红涉世不深，秦东一顿吹嘘将她说得心旌摇曳。
而且，连秦东自己都不知道，他忽悠的时候，真气散发出某种情绪。
那情绪会对杜山红产生影响，让她亲近秦东。
所以，杜山红心想只要给她三千工资，她就不再等那些大公司的通知。
秦东仿佛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他马上说道：“至于工资问题嘛……你算是没有工作经验……”
杜山红的心里标准再一次降低，只要两千五就行。
“所以，我们开不了很高……”
“两千！我愿意接受贵公司的工作岗位。”
两千是杜山红进入大企业的薪资底线。
现在，只要秦东答应杜山红的工资，那他就可以招她做总裁秘书。
要不要杜山红，貌似闭着眼睛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这样也行？事情的结果出乎李怡的预料，她搞不懂秦东有何魅力。
而她更搞不懂秦东的脑回路。
“不，我不会给你开两千的工资。”
杜山红听见秦东的话，满脸失望。
她家庭条件不好，如果工资没有两千，她存不下钱，很难还助学贷款。
她只能放弃秘书的岗位。
杜山红一想到这样的结果，总觉得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离她远去。
她满脸忧愁，显得楚楚可怜。
李怡忍不住想要插话，让秦东给她加一些工资，别太小气。
只是秦东不给李怡机会：“我给你开的工资是……”
秦东停顿了好几秒，接着脱口而出。
“一万！”
“什么？”
“什么？”
前一个什么出自杜山红之口，而后一个什么则是李怡的惊讶。
李怡再一次搞不懂秦东的行为。
那样会打破公司的工资结构。
真是乱弹琴，李怡已经后悔让秦东参加招聘会。
而杜山红无法相信事实，她又重复了一遍：“一万？”
秦东似乎想让她一次吃惊到底。
“对，工资暂定一万，包吃包住，年底发十三薪，怎么样？”
杜山红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她满脸惊喜，恨不得现在就签订劳动合同。
其实，秦东只是做了一件千金买马骨的事情，他相信会有效果。
果不其然，旁边又冒出了一个声音。
“您好！我也想加入贵公司，这是我的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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