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六五只鸭
演唱会刚刚结束后的一段电话
“哈哈, 中也我有钱了，欠你的医药费已经打到了你都卡上，按照约定来陪我打一架吧！”
“……真有你的。”
“嘟——嘟——”
“喂喂？中也你在听吗？”
“达达利亚, 我答应你了。”
“好, 我现在就去找你。你现在在哪？”
“不, 不是现在打。我现在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这是加入港口黑手党的考核，你还记得那个约定吗？要和我一起努力成为黑手党干部。”
“好, 保证完成任务！所以加入黑手党的任务是什么？”
“你直接来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的首领办公室吧, 首领会直接告诉你任务内容。”
……
达达利亚挂断了和中也的电话, 立刻收拾行李准备前往黑手党大楼。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见这位黑手党首领，中原中也的上司。而这位上司手中, 拿着他和中原中也两人都无法拒绝的文件。
对此, 达达利亚很期待。
只是不知为何, 心底还是稍稍有些不安，也许只是错觉吧？
以敏捷的身手躲过那些围堵他的人群, 达达利亚利落地上了路口已经等候多时的车。
里面是接他去黑手党的人。
这是中也曾经专用的通勤车辆, 只是由于最近换了新车，所以把旧车留给了达达利亚。
“去黑手党大楼。”
达达利亚说着, 然后闭目养神。
很快黑手党大楼就到了自己面前, 这里从外观上看不过就是个过于高大的办公大楼罢了。
港口黑手党并不至于向公众公开他们作为暴力组织的身份。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黑手党大楼门口都有不少打扮花哨的人, 正举着相机摆各种姿势拍照。
这些人多是来横滨旅游的外地乘客。这么看来, 黑手党和政府合力推出的偶像计划此时已经初见成效了。
仅从自己演唱会上的人气上看, 也是可见一斑。
港口黑手党的五栋大楼作为横滨市不论哪里都能看到的地标建筑, 也成了旅游打卡圣地之一。
达达利亚已经在考虑在黑手党大楼门前拉横幅, 然后留一个入口收门票的可行性了。
感觉会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如果自己是黑手党的首领, 也许会真的试试, 想想就很有趣的样子。
小心翼翼地躲过人群的视线从侧门进入大楼，随着电梯一路上行，达达利亚依据指引顺利到达了黑最高的那栋大楼顶层。
大楼的室内装修风格看上去格外奢华，地面是红色印花地毯。穿过长长的走廊，尽头就是首领办公室的入口。
正准备抬手敲响办公室的门，面前精致的雕花木门就自己打开了。
一个黑色半长头发，脖子上挂着一条正红色围巾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用那双紫色如毒蛇般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初次见面，达达利亚。我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
见到达达利亚的到来，男人并没有起身。他肘部搁在桌子上，双手交叉。
在他的背面，是一整面的落地窗。这里是整个横滨市最高的地方，透过落地窗能将横滨周边的一切尽收眼底。
此时已是黄昏，窗外是落日的余晖。血一般的残阳衬得男人周身仿佛有汹涌的煞气。
“……初次见面，森首领。”
达达利亚一时之间有些怔愣。
并不是被首领的气势震撼到，而是他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背着光源办公，对视力好像不太好。
森鸥外勾起嘴角笑了笑，对于达达利亚愣神的反应很满意。
看样子这个年轻人对于作为黑手党首领的自己，有起码的敬畏心。比起那个养不熟的狼崽要好管教得多……
“达达利亚，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经过这些天的日子的合作，即使你还没有加入港口黑手党，想必你对于黑手党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是的，首领。”
达达利亚点头，“请问您给我的加入黑手党任务是什么？”
“呵呵，你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森鸥外笑了笑。这孩子看上去有些年轻气盛，这就耐不住性子了。
“你对于现在的偶像项目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议？什么方面都可以。”
尽管知道达达利亚在武力方面的天赋，但森鸥外还需要评估一下他在智力方面的价值。
“呃，这项目确实能推动旅游业发展，各方面都挺不错的。”
稍微卡了一下壳，达达利亚老老实实地说，“要说建议的话……森首领，您的办公室看起来视野很棒。如果开放给游客作为旅游景点，会带来不错的热度与营收。”
楼下已经有那么多游客了，楼顶风景这么好肯定更吸引游客！
“……”
这个回答超出了森鸥外的预料。
确实，一般的旅游城市会有一个最高点作为观景塔。
但问题是这里可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怎么可能被当做旅游景点？提出这个意见，与把黑手党首领当场动物园里的金丝猴一样。
森鸥外的第一反应是，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如果换成上一代老首领，此时达达利亚的项上人头恐怕已经不保了。
但森鸥外终究不是老首领，他深深地看了眼达达利亚。
一个智商正常的人在求职的时候，是不可能当着面试公司老总的面，说出把老总办公室变成景点这种话的。
尤其是自己的熟人也在这家公司里任职。
而达达利亚既然选择这么说了，那含义恐怕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如果往更深层次思考，达达利亚的这个建议还有另一个解释……在什么情况下，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能给普通人观光？
普通人怎么敢参观黑手党办公室？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就意味着大众与黑手党的关系缓和。
换个方向解释，那就是达达利亚希望港口黑手党能走到阳光下，合法地走到公众的眼中。
而森鸥外在现阶段的最终理想，就是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如果这是达达利亚的本意，那说明他确实有些头脑。
“意见不错。”
森鸥外笑了笑，试探地说道“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远见。”
“嗯。”
尽管不知道森鸥外为什么说自己有远见，达达利亚还是故作淡定地点点头。
难道自己随口一说，真说出了什么好方案不成？
“那么我给你的任务，就不用绕圈子了。”试探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森鸥外微微颔首。
既然达达利亚比想象中更聪明，反正绕圈子也会被看穿，和聪明人说话最好不要隐瞒。
“你的任务是，暗杀魏尔伦。”
……
中原中也的一天。
早上五点起床，看书和视频自学各国语言，以及有关宝石的知识。
学完之后下楼，定时投喂小区内的流浪猫，并检查它们的小房子有没有破碎漏水，有的话就修整一下。
然后把流浪狗从小区里赶出去。
由于未成年没有机动车驾驶证，遵纪守法的中原中也会联系手下，让人来接自己。
坐在驾驶位上时，也会低着头看书学习，亦或者回忆体术训练的技巧。
即使自己不是驾驶者，中原中也也会分心细心留意街上的状况。时刻小心要礼让行人，严苛到即使有人想碰瓷，都找不到任何机会。
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出意外，很快手下就能把车开到港口黑手党了。
来到黑手党之后，首先和红叶大姐报道，开始今天的教学安排。
检查外语自学情况，布置新的学习任务——这是为了在国际上与人商谈的重要技能。
除此之外，还有应对各项社交场合与宴会的礼仪类课程。用以纠正在擂钵街时养成的不良战斗习惯的体术类课程。
最近由于中原中也的申请，又多加了有关理论物理的学习计划。下午到晚上的安排并不固定，有清理敌对组织，也有处理宝石走私业务。
一般要到晚上才能回家。
明明还是个未成年人，却比那些已经结婚有孩子的中年人生活的工作时间还要多。
但是他并不讨厌这种连轴转的生活。相比起在擂钵街的时候，在黑手党每天都能接触到全新的知识。
这大半年在港口黑手党的时间，他如同干燥的海绵疯狂吸收水分，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成长着。
尽管疲惫，但也充实。
可是最近，中原中也偶尔会想要多些休息时间……
如果能在家里多待一会儿就好了。只要不考虑即将到来的一对一决斗，家里的氛围总是非常舒心。
为此，这些天他工作得越发卖力，只是为了再争取一点假期的时间。
为了决斗，在力量上的训练也超级加倍了。
“中也，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港口黑手党总部的训练室，看着中原中也又一次捏坏了力量指示器，尾崎红叶皱起了眉头。
自己的学生近些日子太过拼命了。
每天的学习和工作安排的太满，今天工作任务很快结束之后，中原中也依旧没有休息，反而马不停蹄赶来了休息室继续训练。
尾崎红叶向来不会打听中原中也的私事，所以具体是为了什么也不太清楚。可是中也的这个状态，她看了也有些担心。
努力并不是一件坏事，可是太过努力也容易欲速而不达。
少年时如果透支了身体，可能短时间内看不出来，可是长大之后各种病痛都会袭来。
中原中也眼底的黑眼圈每天都比之前要更重几分。
“今天的学习进度放缓一些吧？”
手指撑着扇柄，将折扇沿着轨迹推开，掩住微微抿起的嘴角。尾崎红叶轻轻拍了拍中也的肩膀。
“不用，我还能继续。”
中原中也呼出一口气，轻轻摇头。
“我听说……今天是达达利亚的演唱会吧？”看中原中也坚持，尾崎红叶也没法勉强，只是选择了一个轻松点的话题。
“嗯，演唱会已经结束了。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在总部大楼了。”
就在刚刚，完成了演出的达达利亚给自己打过电话，向自己约战了。
中原中也很难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人不能言而无信。
完成了又一组训练动作，中原中也稍微停顿了一会，伸手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过量的运动让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发白。
“你不看看吗？白天没有时间，现在哪怕是看下回放也好。”尾崎红叶顺势给中原中也递了杯淡盐水过去，眼神里是隐藏的担忧。
“……”
然而水杯停滞在半空中，没有人接。中原中也嘴唇发青，头一歪直直地倒了下去。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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