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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佳美出嫁


庄都尉瞅了一眼曾胜,“有这么回事?”

        曾胜回答,“是有这么回事,可俺并么找人杀他类。”

        庄都尉以为自己听明白了,眼前这个乡下人比武,靠着力气,赢了曾锦山,而曾锦山给他的是少许银子,这个乡下人跟他要赢来的银子,他不给,就给乡下人安上妖人的身份,再说是他抓的许放,就这一个乡下土老帽,身上没有一点真气波动,他能闯进许家,又杀了那些捕快?

        庄都尉问汤县令,“汤大人,恁咋看类?”

        “许公子昨个儿,确实是在这人马背上。”汤县令小心回笑,不敢说错话,校尉府都尉可是有杀人的权力。

        “安之也,昨个儿,许公子为何会在恁的马背上?”庄都尉大声地问。

        “都尉大人,现在是农闲时分,俺是个呆不住的人儿,四下走走看看,咱梁国美美的风景,这没啥不对的吧?”

        庄都尉想想,“农闲时,四处走走,看看风景是一些读书人的事,恁一个乡下人,四处瞎走啥类?”

        “回都尉大人的话,俺也识字哩,会认二十多个字哩,查数,从一能查到八,俺娘老稀罕俺了,说俺是文曲星下凡哩,一般的读书人也奏会二十个字吧。”

        庄都尉哈哈大笑起来,“恁只认识二十多个字就敢说自个儿是读书人,讲讲咋遇到许公子的。”

        “俺出去散散心,来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俺不敢再往前走,怕有响马啥的,俺还有五个铜钱类,怕被人抢走哩,待俺要回来时,瞅见道边的树林里,有一个人,倒在树根下,俺娘常说类,救人一命,积德十生,想着俺娘的话,俺奏克里马擦(立刻、迅速),把他放在马背上,带回山阳城,交给汤大人,俺奏是嘹咂人咧。(好人)”

        庄都尉一听,也没啥破绽,只是咸阳口音夹杂着本地口音。

        庄都尉再问,“恁认识许公子吗?”

        范安然摇摇头,“不认识,谁知他是那棵葱类,俺救了人,不说给俺点铜钱啥地,反到审问俺,不知咋个意思类?”

        “恁是西门大人的啥亲戚哩?家在那里?”庄都尉接着问,声音不再那么威严。

        “俺家是元国的哩,恁看俺么嘛达(诚信没问题,)因为打了一个偷俺家鸡的人,怕坐官司逃到这里,俺也不是西门家的亲戚,只是在他家做一个下人兼护院的类。”

        庄都尉想想,听口音是咸阳的还有本地的,说明他是从元国逃出来的,逃到这里,到西门承泰的家做个苦工兼护卫。

        想想又问,“和恁一块回来的,还有个人是谁?”

        “那个人儿,俺不认识,回来的路上,碰上的,好象是那个富人家的家丁,说是父母病重,回家看他父母去类,回来的路上碰到的类。”

        汤县令接话问一句,“路上给没给许公子水喝?”

        范安然回答,“俺还没喝着水类,那有水给他喝。”他明白汤本一的意思,许放回来时,神识还算清醒,肯定会说一路没给他水喝,如果说给了他水喝,他会顺着这条线索问下去。

        汤县令又问,“西门府邸”打死一条蛇,恁知着吗?”

        “知着,这事俺知着哩,那天,不知从那来的蛇,老大大的类,串到院子里,当时,俺正想去尿尿哩,让这长虫给吓的尿都么哩,俺大声喊人儿,护院的,家丁一齐拿着家伙什,一拥而上,打死那条蛇哩,要说还是厉子悠可兴哩(厉害),只一剑,就砍掉那蛇的得脑(头)哩。”

        汤县令明白了,那里有啥妖人,准是猴脸的朱池,见蛇被杀,不敢相救,回来找的借口,厉子悠这人武功可也挺高哩,以后小心着他点。

        该问的也都问了,也没啥疑点,好歹是西门承泰家的下人,也不到翻脸的时候,庄都尉将范安然放回去。

        看着范安然从县衙门口走出去的背影,庄都尉挠挠头,“许家灭门一案,一点头绪木牛(没有),西门承泰家的妖人也是木牛的事哩,可许放一家是咋死的类?十二皇子跑进深山,也抓不回来,俺这趟差事不易哩。”

        曾胜想起一个疑点,“都尉大人,十二皇子武功如何类?”

        “十二皇子的武功不在俺之下,看起来,轻功是在俺之上类。”

        曾胜又说,“十二皇子武功虽好,可他却是被下了毒,将死之人,咋能跑的那么快哩?”

        庄都尉分析着,“西门承泰家的厉子悠是绵山大罗宫四长老,于苍水是绵山大罗宫的三长老,二人的大罗宫仙罡剑已是大成,练药成丹自不在话下,十二皇子身上的毒,由厉子悠和于苍水二人去解,并不是难事类。”

        汤县令恨恨地说,“西门承泰可是狡计多多,不知庄都尉有啥法得到真的藏宝图?”

        见庄都尉沉吟不语,汤县令小声地说,“都尉大人,待俺儿子结婚之时,就是西门承泰的家灭门之日。”

        庄都尉喝了一口水,“汤大人,待恁事成之后,定是丞相面前的红人,到时官到钱到,俺提前恭祝汤大人成功类。”

        “到时都尉大人也参加俺儿的婚礼。”

        庄都尉想起一件事,“西门承泰出事,于金大将军可是要出手哩。”

        “木牛事,黑旗的人也借来二百人,巫马蓝竹有事来不了,但有她黑旗的二百人,也能应付一切。”

        “此计也算不赖类,俺校尉府的人儿也一同去参加令公子的婚礼,顺手杀了厉子悠和于苍水,也削弱了大罗宫的势力。”

        西门府邸,三夫人楚敏房间。

        佳美、十二皇子夫妇,西门承泰、范安然、于苍水、厉子悠都在等着范安然回来,一个多时辰后,刘管家带着范安然进屋后,退出去。

        屋里的人齐声问范安然咋样?

        范安然简要地回答了一遍后,嘱咐着大家,“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好,厉收和于收(叔)常年在西门府中,这些人不敢擅闯府中动手,但是小心他们的暗算,他们不止要藏宝图,更想要西门一府人的命哩。”

        几个人商量着加强护卫力量,于苍水和厉子悠晚上轮着值守,以防有人偷袭。

        三夫人问西门承泰,“老爷,汤大人催婚催的急类,要咱类按时结婚。”

        西门承泰点了一下头,“还有五天,汤大人还催啥哩,让俺的闺妮早点嫁过去,俺怕这事连累到汤大人类,汤大人说他不怕,”

        佳美不高兴,“俺不嫁那个各意人的东西。”

        三夫人开导着,“恁汤收可是恁爹的大恩人,要不是他,恁爹的命哩,早么了。”

        佳美没办法,爹娘让嫁谁就嫁谁,也没有选择,只是沉着脸坐在一边,有时偷看一眼范安然。

        屋里的人又张罗着佳美的婚事,穿啥衣服,陪啥嫁妆。

        一连四天,平安如常,大夫人和二夫人、西门左、西门上也回来,帮着佳美买这买那,哥俩还给佳美买了礼品,都是值千金的礼物,这也博得佳美娘亲的好感。

        佳美的嫁妆既然准备好,等着出嫁,面对如此命运,佳美的泪水就没停过,明明不稀罕他汤秋泉,却还要嫁给他,苦求爹娘,无效,只待嫁过去之后,以死明了不嫁的决心。

        第五天的上午,应汤县令所邀,佳美的全体家人,连家丁,护卫全去参加婚礼,汤县令图的是热闹,只留下十二皇子和雪芬,以及少许家丁护院。

        婚礼马车队,带着十多车的嫁妆,来到城西汤县令的家,汤县令全家热情欢迎。

        汤县令对西门承泰乐呵地说,“西门大哥,往后咱类真是一家人哩,”

        “要不是老弟救俺于绝境之中,那有今个儿类。”西门承泰感慨地说。

        “人生如露,一晃,娃们都这么大类,俺还只是一县令哩,咱哥俩头上都有白头发类。”汤县令摸摸鬓角说。

        卜县丞主持婚礼,无非是一些祝辞,生活美满,早生贵子之类的话。然后开席。

        庄校尉带着他的士兵,在最靠边的三桌,在他们身旁是曾锦山和艾雅慈,县衙的人差不多全到,一时间也挺热闹,此外没有别人。

        西门承泰问汤县令,“老弟,恁家的婚礼,咋么有本地乡绅参加类?”

        “大哥,俺身为本县县首,自是注意本身所交往的人,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来此,日后找俺办一些不该办的事,是办还是不办类,办了,违反本朝律法,不办,人情在这,所以,闲杂人等一律不收礼,顺利地办完秋泉和佳美的婚事,才是正事哩。”

        上菜开席,范安然跟着于苍水、厉子悠、刘管家几个家丁在一桌,西门承泰一桌是佳美,三夫人和她的儿子西门佑、大夫人,二夫人,西门上,西门左。

        按习俗,佳美是跟着婆家人在一起,但佳美已有死志,要跟着娘亲吃最后一顿饭,坚持着坐在娘亲身边。

        汤县令也没坚持,她乐坐那坐那,随她的。

        范安然的眼角余光从来就没离开过汤本一,就在汤本一问完西门承泰人齐没齐的时候,发现汤本一的目光有一抹狠辣,虽只是一瞬间,但也被范安然敏锐的捕捉到。

        既然佳美不跟着汤秋泉,汤秋泉只好自己坐在他娘身边,汤秋泉的娘亲是个圆脸,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只是嘴有点歪。

        汤县令不是啥好人,他背后有那些强大的势力,这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不可能有假,也许是调虎离山之计,将主人调走以后,鸿道门的人再来攻打。

        范安然的透视眼极具洞查力,瞧着汤县令一家人表情,欢乐中透露着诡异,这不正常,联想着藏宝图的事,范安然担心西门承泰的救命恩人,会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范安然走到西门佳美身旁,低声告诉她,不管在汤家发生什么事,都要沉住气,一切看他的眼色行事。

        西门佳美知道范安然有通天的本事,这么说必有原因,点点头。

        汤秋泉自视甚高,自始至终都是高傲的扬着头,见到一身老农装扮的范安然,心中老大瞧不起这个农田里干活的人,一心想要撵走范安然。

        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范安然,来到西门佳美身前,指着邻桌的范安然。

        “佳美,这是恁家什么人?一个无知的庄稼汉,恁怎么啥人都往我家带?”

        “恁这是什么话?怎么会说这些?”西门佳美压住心里的火气说。

        “今天是恁和俺的结婚大事,俺怎么记不得恁家还有这号人,是不是恁家的下人,既然是下人就该有下人的规矩,怎么能和咱嘞坐在一起呢。”

        西门佳美的肺快气炸了,见到范安然向她摇了一下头,瞪了一眼汤秋泉,没吱声。

        “恁这孩子瞎说啥类,既然来了,就是我汤家的贵客,老农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会种田出粮食。”汤本一训斥着儿子说。

        “你一边好好的呆着,别没事找事。”汤秋泉的娘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告诫着儿子说。

        西门承泰见自家姑爷说话不靠谱,且又盲目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惹恼了范大师,只怕你连命都保不住,这样的性格,自家丫头定是不容于他,有了悔婚的心思。

        又一想到汤本一曾经救过他一家,要是悔婚的话,让本一兄弟的面子尽失,想想还是算了。

        “娘,到咱家的不是显贵就是大户人家,一个字不识的农民那能和咱嘞平起平坐。”

        “恁少说点话,恁这孩子,都给惯成这样。”汤秋泉的娘有些恼怒地说。

        “这与惯不惯没有关系,不是俺多说话,今天,他要是能作首诗,他就有资格坐在这里,要是大字不识半个,就请他离开这里。”汤秋泉跳着脚说。

        西门佳美就想马上离去,说啥也得悔婚,范安然还没想透汤本一会有什么样的阴谋,使个眼色给西门佳美,让西门佳美冷静下来。

        汤本一也是瞧不起范安然这个庄稼把式,但有任务完成,却也由不得儿子胡闹,这个儿子一向胡作非为,让他也伤脑筋,他想尽快让儿子闭嘴,刚要开口说话,范安然的声音响起。

        只见范安然站起身说道:“不知汤大公子让我作什么样的诗?在下久仰汤公子才子大名,也想让汤公子作一首如何?”

        这个傻屌,先跟你过过招,再收拾你爹。范安然打定主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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