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小公司大背景
寰讯科技是江城一家互联网公司，它是去年行业品牌百强。
秦东给对方前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职业套装、黑框眼镜、皮质挎包，他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秦东现在是顾西咨询公司的行政经理。
顾西咨询是一家小型公司，注册资本十万，说出来都没人听说过它。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它隶属于西叶集团。
在这之前，秦东请求叶成开帮他一个忙，他要一个白领身份。
叶成开二话不说，让赵董助将资料全部拿出来，公司任由秦东挑。
秦东鬼使神差地选择了顾西咨询。
秦东之所以想要一个白领身份，那是因为宋明是寰讯科技一位程序员。
他想通过公司层面接触宋明。
此时，前台小妹看到同事给她比的手势，清楚了秦东公司情况。
她问道：“秦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秦东说：“想要定制软件，你们谁来负责？”
前台小妹说：“请稍等。”
“伍经理在吗？客户要定制软件。”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好的，明白！”
前台小妹挂断电话，对秦东说：“秦先生，请跟我来。”
秦东不知道短短一个电话就决定了他的待遇。
“伍经理”是一个代号，前台小妹判定秦东是四类客户。
四类客户是寰讯科技的最差资源。
现阶段，他们人力非常吃紧，定制软件又要抽调七八位程序员。
如果接受四类客户订单，反而会影响公司收益。
寰讯科技销售三部。
除了外出拜访客户的人员，里面还有五六位销售和内勤。
主管拿着一叠资料：“又查了一遍，对方确实是四类客户，你们谁接待一下？”
可偌大的办公室没有一个人吱声。
主管只好点名：“张洋！”
只是张洋就像没听见一样，主管又重复一遍：“张洋！”
“啊？啊！在！”
“你去接待一下。”
张洋有点为难：“主管，我还要整理报价单，客户那边催得急。”
主管无奈道：“黄玥……”
“主管，我忘记跟你说，经理让我给他打份文件，怕没时间。”
主管很憋屈，他被分到最弱的部门，最弱的组，全都叫不动。
至于大家为什么都不愿去接待秦东。
那跟公司规定有关，如果客户质量不高，不仅没有提成，还会被扣掉绩效分。
主管气得将资料一摔：“那个谁，谁？对，宋明你去接待一下。”
宋明因为得罪技术部门经理被发配到此。
秦东算是阴错阳差之下和他提前接触。
再说那一边，前台小妹将秦东引到会客室，送上一杯水就离开了。
秦东等了半个多小时，没见到一个人影。
他被人如此轻视，依他以前的性子，秦东早就摔门而去。
但现在，秦东的心境发生了改变。
只要不耽误他的计划，一切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又过了十几分钟，会客室终于进来一位青年。
青年就是宋明，但秦东暂时不清楚他的身份。
宋明也不言语，站在一边不发一言，两人面面相觑。
秦东暗想这个公司的销售真是奇葩，他只好自己打破僵局。
“你好！定制软件谁负责？”
宋明情绪不高：“你跟我来。”
随后，宋明带着秦东往技术部而去，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哪有人会把客户带去公司核心部门，但宋明就是那么别致。
宋明的举动已经在公司内部传开。
大家都等着看他的笑话，技术部经理早就看他不顺眼。
宋明还死不悔改，非要在这个当口往枪眼上撞。
这次怕不只是“发配”那么简单。
宋明默不作声地将秦东引到一个工位，对同事说：“他要定制软件。”
那人的语气有点嫌弃：“没看到我正忙呢，哪来的时间。”
宋明又带着秦东去了另一个工位，他说：“他要定制软件。”
这人的语气更冲：“你是傻叉吗，怎么什么人都往这里带，脑子有病吧。”
同事对宋明的态度不仅是因为技术部经理看他不顺眼。
还因为秦东是四类客户。
如果秦东的公司稍微好一点，那他们的态度肯定会不一样。
只是宋明没有任何情绪反馈。
他又来到一个女孩面前，女孩抢着说道：“宋明，你自己搞一个框架呀。”
宋明说：“哦！”
女孩很奇怪宋明的状态，总觉得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原来他就是宋明。”秦东却不奇怪他的状态，买凶杀人可是重罪。
不过，秦东肯定宋明背后还有秘密。
随后，宋明带着秦东回到他原来的工位，讨论定制要求。
另外一边，销售部经理反复翻看顾西咨询的资料，总觉得有点印象。
可又把握不住关键信息，他只好带东西进了营销总监的办公室。
销售部经理说：“任总，这有一份客户资料，您看看。”
任总扫过上面四类的标签，眉头微皱，估计他下属要让他开后门。
销售部经理对总监的表情一清二楚：“任总，顾西咨询不太简单。”
“哦？”任总仔细看起了资料。
只是没过多久，他突然起身往总裁办公室跑去。
技术部办公室。
技术部经理正在找宋明的茬，喷他喷了有十几分钟。
可宋明就和死猪一样完全不惧。
“……宋明，你带个客户过来瞎搞，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明说：“他要定制软件。”
技术部经理说：“就一个四类客户，让我们给他定制软件，你是猪吗？”
宋明说：“可……”
技术部经理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可什么可，你公然违反公司规定。
“一而再，再而三，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难道你不想干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句更高的声音：“我怕是你不想干了。”
声音从一位男子口中流出，秦东知道他是寰讯科技总裁，姓高。
办公室混乱的局面为之一清。
而技术部经理撑开脸向高总问好，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高总快步靠近秦东，双手握住他：“秦先生，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看到高总的举动，所有员工都目瞪口呆。
一个四类客户为何让高总大动干戈，他们想不通。
秦东回应说：“没关系，我只是来谈个单子。”
高总问道：“您是代表……”
秦东明白他的意思：“西叶集团要定制软件，我过来看看。”
话音一落，所有员工都恍然大悟。
本来是一个四类客户，谁知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一类客户。
而且对方的订单极有可能突破七位数。
难怪高总会有如此表现。
高总说：“那请秦先生移驾，去我办公室坐坐。”
秦东说：“我这个单子让宋明来做，我正好有些问题请教他。”
秦东的表态让宋明迎来了大家嫉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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