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爱情
秦东打着定制的旗号，那原因是叶成开看他要去寰讯科技，顺嘴提过。
西叶集团确实有那方面需求。
再说，用甲方名义跟对方接触，总会有天然的优势。
谁知由于顾西咨询的问题，差点搞成截然相反的结果。
顾西咨询是西叶集团的顾问公司，好多决策都是由它进行第二轮研究。
它的作用是降低经营风险，只不过名声不显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秦东达到了自己目的。
秦东现在很认真地和宋明探讨需求，他还是需要为西叶集团负责。
当然，如此金额的订单，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决定。
秦东也只是出一个初步意向，后期双方会有团队对接。
先不说单子后期会牵扯多少利益，现在，宋明那份高额提成是板上钉钉。
也许宋明确实缺钱，那低沉的情绪总算有了起色。
秦东和他拉起家常，分手之前，两人中间的隔阂已经消除。
秦东离开寰讯科技的时候，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他驾车守在他们公司路口。
他接触宋明需要讲究策略，追查背后主谋并不简单。
如果对宋明使用暴力，他要是给你指一个错误方向，那还不得歇菜。
况且，古往今来那些死不开口的志士不在少数。
用钱可以搞定理发店老板，而花满柱则需要用武力进行威胁。
那宋明的弱点又在什么地方？
“宋明！宋明！”秦东坐在车子向他喊道，“这里，这里。”
宋明走了过去：“秦先生还没走吗？”
秦东说：“是啊！刚好有点事。你要去哪，我捎你一程。”
宋明说：“不了，我要去城东，有点远。”
秦东说：“我住的地方就在城东，正好顺路，你上来我带你过去。”
宋明说：“哦，那好！”
宋明是一个程序员，他有他们那个群体的共性，往往都是单细胞。
可秦东就喜欢和他们交流，不要拐弯抹角。
“宋明，我看你技术很牛啊，你是哪个学校毕业？”
秦东现在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行政经理，名片上的名字是秦西。
宋明流露出理工男的羞涩：“江城大学计算机专业。”
秦东真心佩服道：“名牌大学名牌专业，你是一个学霸啊，厉害！”
也许好久没有听到别人的称赞，也许步入社会都是些勾心斗角。
宋明分辨得出语气所表达的情绪。
他说：“就是比别人记忆力好一些。”
秦东反对道：“如果你是一般的学霸，记忆力好说得过去。
“但你那个层次的学霸，光记忆力好可没有那样的学习能力。”
宋明虽然被吹捧得不好意思，但他脸色还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而秦东也是摸到宋明的兴奋点，将车内气氛搞得很热烈。
快到城东，秦东建议道：“到饭点了，跟我去吃个饭，正好饿了。”
宋明看了看手机，有点犹豫。
秦东说：“要不了多少时间，我曾经去过的一个小酒馆，我们吃顿便饭。”
迎着秦东热切的眼神，宋明不知怎么拒绝。
他想了想，便同意和秦东一同前往。
城东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地方，有老街，有城中村，还有文青巷子。
萤火酒馆就在横竖纵横的巷子中间。
它是一间很有想法的场所，来往都是些小资青年。
秦东以前没有来过这样场所，跟有些娘化的风格不怎么搭。
宋明更是格格不入，理工男的打扮让他成为焦点。
宋明拉住了秦东：“秦先生……”
“既来之，则安之。”秦东拍拍他的胳膊，随后领着宋明找个位置坐下。
接着点了一桌五颜六色的菜。
不过，两人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配上特制清酒，别有一番风味。
宋明慢慢地放开了拘束。
喝到后面居然和秦东推杯换盏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秦东知道现在是探寻他弱点的好机会。
于是给宋明再满上一杯酒，借机问道：“宋明，你多大了？结婚了没有？”
宋明和花满柱是嫖友，秦东估计这里面有故事。
果不其然，宋明满脸沮丧：“二十六了，娶不起老婆。”
也许戳到他的痛处，宋明继续大吐苦水：“大学女友嫌我没钱，分了。
“我父母都在农村，他们为了供我读书，都累出病了。
“对我在江城买房安家，他们是无能为力。
“况且，我都出来工作了，到了报答他们的时候，可我……”
说到这里，宋明居然流出了眼泪，而且控制不住情绪，越来越多。
秦东静静地等宋明发泄完毕，递上了纸巾。
“见笑了！”
“理解。”
别看秦东是一个富二代，但他接济过类似的朋友，真能理解。
宋明今天似乎想要一吐为快。
“对生活没有希望，我也就放弃自己，什么事情都干过。
“后来，我遇到一位与众不同的小姐。
“在她那里，我的内心找到了港湾，对她非常留恋。
“于是我经常去找她，就算她去接客了，我也会一直等她。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我说我爱她，让她不要干了。
“那天，她没有回答，但比以往都要用力爱我，我们都快乐到死。
“从那之后，她比以前更加对我好了。
“但对我的问题，不是避而不答，就是沉默不语。
“最后，我终于惹不住了，捧着玫瑰，追到她住的地方。
“她也收下了我送的花。
“但她告诉我，她还有一个住院的儿子。
“在医院，我见到了他，一个漂亮的小孩。
“可他却得了一种怪病，目前还没办法治愈，只能靠其他办法维持。
“她告诉我，治疗费用是一个无底洞，那是一个真正的拖油瓶。
“孩子父亲都跑路了，她不想连累我。
“她告诉我数字的时候，我沉默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钱啊！
“钱，又是钱，呵呵，我痛恨自己的无能……”
秦东听到这里，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弱点。
秦东等到宋明情绪舒缓片刻，他说：“我有办法治好那个小孩。”
他说得掷地有声，让人无形地产生信服。
宋明刚有些怀疑，又想起秦东那顾西咨询的身份，突然燃起希望。
他情绪波动很大，根本没考虑秦东是否知道小孩的病情。
“真的？”
“真的！”
宋明语气急切地道：“那求你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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