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赌局
“骗子，你枉顾病人生命，我要联系同仁，对你进行封杀。”
跟秦东呛了那么久，刘伍叶失去了以往的风度。
只是他越色厉内荏，秦东越从容不迫。
“我枉顾病人生命？我问你，赵老还有多少时间？你告诉我吧。”
刘伍叶知道打嘴仗不是秦东的对手。
他根本不接秦东的茬：“别人是骗钱，你不仅骗钱，你还骗命，我要曝光你。”
要是往常，刘伍叶肯定不会表露心思，现在如此，那是因为刘伍叶气昏了头。
等不到回应，秦东替刘伍叶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明日卯时？对吧！离现在，嗯，满打满算，十五个小时。
“你说我枉顾生命，那我枉顾了多少时间，你帮我计算一下？”
刘伍叶当然不会顺着秦东的意思。
“你为了一己私利，利用禁忌医术，消耗病人生命潜能，你真是肆无忌惮。”
秦东发现刘伍叶确实是一只老狐狸。
想了想，秦东换了一种问话方式引他入瓮。
“好，就算我消耗了赵老的生命潜能，他只剩两个小时生存时间。
“但最起码，赵老在临终之前，会清醒一回，和孩子们告别，没有遗憾。
“我不认为我的治疗方式有什么错。”
果然，刘伍叶走进了秦东的圈套。
“你承认你那种行为就好，我告诉你，你等着承担刑事责任吧。
“再说，赵老会真正地清醒过来？你真是莫名其妙的自信。”
说实话，刘伍叶考虑过消耗赵老的生命潜能，让他正常地说几句话。
可赵老的身体条件满足不了那个条件。
要么是刺激不到位，白白牺牲了时间，要么是刺激过了头，让赵老魂归西天。
而且，他父亲和那位好友跟他说得明明白白，办不到。
所以，刘伍叶没办法让赵老真正地清醒一回。
刘伍叶自己没有能力，也不相信秦东有那个能力。
他那潜意识里就出现了打压秦东的想法。
他说秦东使用禁忌医术，说秦东消耗赵老的生命潜能，那是他存了好几份私心。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而秦东看见刘伍叶一直针对他，明白了对方有花花肠子。
秦东的性子一起来，那也是睚眦必报，因此，要给对方设下圈套。
“好啊，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就赌赵老会不会清醒，刘大院长？”
刘伍叶正在气头上，秦东又加了一个侮辱的眼神，再次刺痛他的神经。
刘伍叶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意。
他不知道那所谓的“清醒”是什么标准。
要是秦东玩了一个文字游戏，那他岂不是就着了道。
刘伍叶说：“赌就赌，但要有一个清醒的指标。”
秦东伪装成思考的模样：“什么指标？”
盛怒之下，刘伍叶识破不了秦东的伪装，他以为自己掌握了关键问题。
刘伍叶说：“赵老叫出每一位赵家人的名字。”
“好！”秦东那不确定的样子再次加深了刘伍叶的判断。
刘伍叶说：“我要是赢了，你就在这给我磕头道歉，你要是赢……”
秦东打断了刘伍叶给他布置赌注。
“我要是赢了，你以后见了我，要喊我爷爷。”
刘伍叶没想到秦东这样过分，低声吼道：“算你狠，咱们拭目以待！”
秦东和刘伍叶交锋的时候，那边检查出了结果。
赵大哥问道：“马医生，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马医生说：“赵先生，从各项指标来说，病情有很大改观。”
“哦？”
“单就心跳来说，它正慢慢接近老年人的下限水平，很不错。”
赵大哥听见了秦东他们的对话。
他问道：“马医生，那是不是付出我父亲生命力的代价？”
马医生说：“现在还看不出其中的问题，需要继续监控病人情况。”
赵大哥没有得到答案，他又把目光投向他父亲。
他隐隐有一种倾向，就算秦东使用了禁术，他并不抵触，他希望父亲清醒一回。
赵大哥走了几秒神。
赵小姑惊喜地叫了起来：“红了，红了，爸，他脸红了。”
先前需要检查，赵老被放了下去，躺在床上。
不用赵小姑叫喊提醒，大家都一直盯着赵老，发现了脸上那丝红晕。
大家也是满脸惊喜。
刘伍叶撇撇嘴，大老娘们和小姑娘一样大呼小叫，真好意思开口。
只是看见赵小姑那诱惑的身体，刘伍叶满脑子都是占有她的欲望。
刘伍叶那眼神强暴赵小姑的时候。
赵三叔正好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让刘伍叶暗恨不已。
赵三叔不知道他的举动终结了一个龌龊行为。
他捏了捏赵老的身体：“你们摸摸，我描述不出来，爸他身体，变好了点。”
赵二姐一直在一边守着赵老。
“老三，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不过，爸的呼吸平稳了很多。”
赵三叔瞬间趴在赵老嘴边，听起了他爸的呼吸声。
其他人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刘伍叶感觉他们很滑稽，想笑，那种简单的变化，就让赵家上下兴师动众。
赵大哥不知道刘伍叶的内心独白。
他朝赵三叔吩咐道：“老三，你到你二姐那边去，别杵在一边。”
他又转向赵小姑：“老四，你……”
只是话还没出口，赵老已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跟刚才那回光返照的情况不一样。
先前，赵老的眼睑上好像挂着千斤重担，而现在，它给人一种轻盈的感觉。
赵大哥伸手阻止了大家一拥而上的举动。
他一字一句地问道：“爸，看得清不，爸？”
他边说边向赵老摆手示意。
过了一会，赵大哥的手势吸引赵老的注意，他停顿片刻，接着点了点头。
赵老再一次有了回应。
赵家上下又兴奋起来，也许这一次结果不一样。
赵老的状态让刘伍叶有点意外。
但也就是有点意外而已，秦东不会让他刮目相看。
刘伍叶相信要是他出手，达到如此结果易如反掌，甚至赵老的状态会更好。
可那又怎么样呢？
赵老那模糊的意识根本认不全所有人，更别说开口说话。
秦东注定要向他磕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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