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贼船
娱乐圈内每日三省。
黎弦与秦正羽为什么对骂？
黎弦与秦正羽什么时候停止对骂？
黎弦与秦正羽在一起了吗？
这三大谜题至今未解。
自从《我是音乐人》第一期一炮走红之后，所有的制作人都知道了请黎弦x秦正羽就是收视王牌，邀请两人同台同框的节目、活动如雪花般纷至沓来。
春节假期结束后返工的第一天，黎弦一打开工作室的门便被吓了一跳，桌子上的快递堆成了小山，
李凌飞从山顶后边探出脑袋，冲她一笑：“早，欢迎回到打工人的世界。”
黎弦别开脸不愿看那一堆快递，想来没什么好事，但还是得问：“飞哥，这些都是什么呀？”
李凌飞逐一拿起那些册子，一本正经地介绍起来：“邀请函和宣传册呀，这个是《百变歌王》，这个是《大侦探福尔猫斯》，这个是《明星对对碰》……”
“停！怎么突然这么多潜在合作方？”黎弦及时叫停了他这种报菜名行为，要挑重点说话。
李凌飞放下册子，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是因为《我是音乐人》第一期反响热烈了，现在大家都知道甭管啥节目只要把黎弦和秦正羽放一块，收视率就蹭蹭蹭上去了。”
“嘁，这些制作人就知道跟风，我们俩有什么好看的。”黎弦按了按太阳穴，已经开始头疼了。
李凌飞笑了笑，没有反驳她的牢骚，只是将一份策划推到她的眼前。
“你档期有限，而且后面要开始准备新歌了，这些节目显然不可能都去。所以我精挑细选了其中一款，这节目无需过多预演，能节省时间供你准备新歌，而且有人气有爆点，符合你的咖位。”李凌飞开门见山，直接给了她一个结论。
黎弦抬眸瞥去，问道：“哪个节目？”那封面花花绿绿的有男有女，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
“《心之声》。”李凌飞简短回道。
黎弦抱起双臂，点点头：“听起来还可以，又是音乐综艺？”
“是恋爱综艺。”李凌飞缓缓露出笑容。
“噗——”黎弦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咳嗽了好一阵才抱怨起来，“这节目怎么起这种标题党的名字啊？让人以为是音乐综艺。”
李凌飞耸耸肩，不以为然：“这就是个比喻，你想太多了。”
黎弦也无话可说。恋爱综艺也是综艺，反正都是营业而已，干啥不是工作，她倒是不挑拣。
但她琢磨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由得紧张起来：“这节目没有秦正羽吧？”
李凌飞的目光不知道飘去了哪儿，总之没有直视她，声音也显得轻飘飘的：“不知道，节目现在还处于组建阶段，嘉宾还没有确定。”
黎弦嗅到一丝猫腻，转念想想，猛地一拍桌子：“等等！你刚说这些节目方邀请我是因为我跟秦正羽在《我是音乐人》里的表现，不仅仅是因为我一个人，这么说秦正羽也会收到这些邀请了。”
“如果你想要他来，我可以跟他的经纪人联系。”李凌飞这才转头看她，再次缓缓露出笑容，活像只老狐狸。
“不了不了，伤身体。”黎弦摇头如拨浪鼓。
李凌飞抱起双臂，开始跟她翻旧账：“上次参加《我是音乐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讲的啊，你不是不怕他来吗？”
黎弦顿了一下，才反驳：“那是正经节目。”
李凌飞义正辞严，给她怼了回去：“所以《心之声》是不正经节目？你这是对恋爱综艺有偏见！”
“不是，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别扭？”黎弦嘀咕了一句。
两人僵持了一阵没有结论，助理小吴弱弱地举起了手，细声细气地问：“弦姐，飞哥，我能不能插一句？”
两人回头，看向中间的小吴，眼神示意他说。小吴这才斗胆提议：“弦姐，既然你跟秦正羽这么不对付，只要他提前知道了你会参加，他就不会参加了吧？要不要咱先放出风声，让他知难而退。反正出场费是固定的，咱也不会跟节目方保证秦正羽参加。”
“不失为一计。”李凌飞摸了摸下巴。
黎弦还显得有些犹豫，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
李凌飞见状，又推波助澜一把：“你想，这节目各方面我都给你把关过了，没有问题的。你唯一犹豫的不就是秦正羽可能参加吗？现在按小吴这个提议，你先在微博上放放风，秦正羽保准不来了，然后你还是能如约参加节目。出场费到手了，不想见的人也免了。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
李凌飞一串成语把黎弦哄得晕乎乎的，好像对这个节目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在她的认知里，恋爱综艺不就是长一点的情歌合唱mv吗？甚至于mv有时也要演一下拥抱牵手，恋爱综艺还能整一套独自美丽人设，墨镜一戴她谁也不爱，自恋自爱也是一种恋爱。
如此这般琢磨，黎弦都把自己给说服了。
“行吧，你帮我约一下节目组负责人，我们先碰一下。”她这就拍板定主意了。
李凌飞冲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笑容灿灿，白牙晃晃。
笑得黎弦心里发毛，丢下一句“我给别的同事拜年去了”，转身就走了。
黎弦走后，助理小吴松了一口气，对李凌飞笑道：“飞哥，我刚还以为你会反对我的建议呢。毕竟节目最大的看点是黎弦x秦正羽，秦正羽要是不来，怎么都差点意思。”
“谁说秦正羽不来的？”李凌飞慢悠悠地整理着那一堆快递盒与宣传册，一副大局已定无需劳心的模样。
小吴张了张嘴，一脸不可思议：“你刚不是说……”
“哄她的呢。”老狐狸终于露出了完整的尾巴。
当天，李凌飞便安排了黎弦与《心之声》节目组负责人见面。合约、排期方面的问题都交由李凌飞打点了，他向来周到，自是没有半点差错。
大体谈定后，节目组负责人问黎弦：“黎老师，您还有什么疑惑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一定尽力解答解决。”
见状，黎弦便假托市场调查之名试探节目组对预告一事的态度：“谢谢您。今天谈下来我个人感觉还是挺好的，但是还想听听粉丝们的意见，我能不能先在微博上发一个预告？您放心，我们估计粉丝们是乐见其成的，第二天就能安排签约。”
“没问题。即便最终您不予参加，也是免费替我们节目做了广告，双方都有好处。”负责人当即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黎弦想了想，又问：“那如果将来我决定了参加节目，是不是可以自主选择搭档的男嘉宾或者选择不跟任何人搭档？”
“当然可以。我们尊重嘉宾的意愿，也相信在你们的专业能力和个性的共同作用下，能够演绎出比既定剧本更好的效果，所以您尽可以自由选择。”负责人很是干脆。
黎弦稍稍心安，大方说出最后一个问题：“最后我还想确认一下，节目组应该不会安排什么过于亲密或者让人尴尬的场景吧？”
“都交给我们。《心之声》是专业的，我们的目标受众是重感情的高素质观众，不是那些靠打擦边球或者捉弄嘉宾搏出镜的低俗节目。”负责人微笑着向她敞开节目的大门。
黎弦彻底无话可说了，这节目当真像李凌飞说的一样无可挑剔。
只要秦正羽不来。
最终，她也按在工作室商量好的，在微博上发布了参加节目的预告。
【黎弦：说到《心之声》，你会想到什么呢？是从心灵秘境传来的天籁之音，抑或总在心头萦绕不去的经典旋律？这次我将参加恋爱综艺《心之声》，为大家带来不一样的声音表达，由心发声。请你倾听，我的心之声。】
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到黎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实在没有头绪，最终将这种不安感归咎于今天还没骂秦正羽，身负kpi总是难免惴惴。
没过多久，正当黎弦发愁今天不知道该骂秦正羽点啥的时候，对方就送上门来了——
【秦正羽：建议黎弦少参加这种不务正业的节目，专注提高自身音乐素养。否则长此以往，华语乐坛生灵涂炭。//黎弦：说到《心之声》，你会想到什么呢？……】
一如李凌飞和小吴所料，秦正羽根本看不上这种节目，更何况还要跟她同台，岂不是自找难受？黎弦轻轻勾唇，身上的担子瞬间就松了。
“喂，飞哥。嗯嗯，《心之声》的合约可以安排签署了。”她一边给李凌飞回电话，一边构思着怎么反击。
【黎弦：建议秦正羽放下偏见，好好正视自己，缺乏广泛涉猎可能是作品不行的重要原因。//秦正羽：建议黎弦少参加这种不务正业的节目，……】
心情一好，如有天助，黎弦刚挂断电话便飞快回了秦正羽。本来还对恋爱综艺有点犹豫，一听到秦正羽不喜欢，她就放心了。
说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在气死秦正羽的路上昂首阔步，迈进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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